
《沉默的荣耀》看得越发揪心,结果都知道了,可心还是紧绷着,真希望吴石将军别遇到麻烦。不过,明天的剧情或许就会出现他被捕的场景。至于吴石将军一旦被抓,又有哪些人会为他求情,接下来咱们聊聊这个事。
先说审理“吴石案”的人员吧,谁都知道,所谓的“参谋总长”周至柔在请示蒋介石之后,决定由三人组成审判庭,蒋鼎文担任审判长,韩德勤和刘咏尧做审判官。那时候,吴石是“国防部参谋次长”,所以蒋老总把审理的任务交给“参谋总长”周至柔,让他组建审判庭。按规矩,最终判决结果也会由周至柔提报给蒋介石。需要说一下,蒋老总并没有明说一定要判吴死刑,只是表达了“从严处理”的意思。至于周至柔请示审判官候选人这事,也挺有看头。蒋鼎文、韩德勤和刘咏尧这三个人,差不多就是两个半“闲人”,蒋炳文和韩德勤都没啥正事儿,都是战略顾问;刘咏尧虽然在“国防部政治部”做副主任,但也算半个“闲差”,因为他主要负责青少年教育。平时,经常出现在周至柔的系统当中。这次,周至柔他安排了两个“闲人”加上一个“政治部”的半个“闲人”,既能保证审判的客观性,又不让他们被手上的工作和职位影响,挺合理的。
周至柔其实暗藏一些小心思,虽然这三个人都算得上“闲人”,但他们也有个共同点,要么和吴石私交不错,要么就是吴石的保定军校校友。也许当他把这份请示递上去时,心里也在打鼓——毕竟在国军蹉跎几十年,谁和谁关系好,哪个派系实力强,谁跟谁有牵扯,这些老蒋自己心里原本很清楚。不过,蒋老总答应起来倒是挺痛快的,也没明说一定要判死刑,所以在判决之前,周至柔曾叮嘱审判官们,要罪行重大,但罪不至死。大家都知道他这么说,是有讲究的。当时也没有任何文件能说明他到底怎么考虑的。后来,周至柔在日记里写下:如果今天就把吴石杀了,可能会有人因此而效仿。
这样一来的话,逻辑也就理顺了。到底周至柔是哪一派的呢?说到底,他算是个技术官僚,吴石的事情只不过查到一些证据,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损失或破坏。如果因为这个就要被处死,那以后有人给自己戴个帽子或者做伪证,是不是也得一块儿“噶”掉?作为技术官僚,这个担忧挺符合合理性的。至于周至柔的交代,三位审判官都懂得。作为特别法庭的审判长,蒋鼎文把案件审理得很明白,初审后,他提出了初步的意见。判重一点,但免于死刑。蒋鼎文在判决书里还特别提到,吴石虽然似乎有通共的嫌疑,但他没直接参与推翻政权的行动,蒋鼎文试图用法律程序来规避政治干预。刘咏尧作为审判官之一,也认为罪情不算特别严重,没有造成实质危害,但同时主张重判,只是不要判死。
在黄桥和曹甸被包围又能振作起来的韩德勤,的确挺不一般,他是唯一一个在审判流程中就为吴石辩护的审判官。在法庭上,他为吴石说话,认为其罪可惩,但其才华值得可怜另外,审判之前,韩德勤还找陈诚帮忙,说如果吴石死了,可能会动摇军心。韩德勤和吴石还是保定军校的老同学,二人还一起参加过北伐。在北伐期间,吴石可是陈诚的救命恩人。陈诚受伤那会儿,是背着陈诚跑的,不过,此刻陈诚心里也有自己的顾虑,怕吴石一死,军心会不稳,所以他没敢直接跟老蒋说吴石若死的话,军心就会受到影响。而是跟老蒋说了司法程序得慎重点,实际也是想为吴石争取点时间,看看这局势还能不能变。
蒋鼎文、韩德勤、刘咏尧在初审判决书中都建议重判,结果被建议免于死刑,这让老蒋特别气愤,牙根直痒手下下达命令,打算对这三个人进行革职。周至柔得知情况后,又为他们说情,建议不要革职,只判个大过就行了,实际上这也是老蒋的意思啦,意思很明白。既然你们打算给吴石判死缓,那我也给你们三个死缓,要是不改判死刑,你们就得付出死刑的代价。于是,死刑的问题才浮出水面,但老蒋其实说话并不算数。面对周至柔的建议,老蒋正式表态:蒋鼎文、韩德勤、刘咏尧这三人在审判中不公,为罪犯说情,严重违法,决定革除他们的原职,所以刘咏尧也被从“政治部副主任”这个岗位上撤了下来。
老蒋对这个技术官僚还留点情面,不久之后,刘咏尧又被提拔为政治大学的校长。与此同时,老蒋也开始对有关人员进行处分。作为国防部的主要负责人,顾祝同受到一次记过处罚,而吴石的推荐人白崇禧也被记大过一次。不听李宗仁指挥的小诸葛,也开始迎来翻旧账的麻烦。
咱们再整理一下给吴石说情的那些人,发起点是周至柔。来自技术官僚的那份焦虑也摆在明面上了,说情的主要是三位审判官,蒋鼎文、韩德勤、刘咏尧,他们都是老同事、校友关系。间接帮忙说情的,是陈诚,主要是因为吴石曾经救过他的命,虽然没能真正救下吴石,但陈诚后续的操作倒是挺值得一提。第一,化名陈明德,安排副官照顾吴家的生活,每个月给200元补助,把吴家子女送到学校。第二,是后来的司法干预,他找理由体恤吴氏的遗孀,将吴石妻子王碧奎的刑期,先后三次从9年减成7个月。陈诚的作为,算是在压力山大的环境里难得的表现,也体现出他对兄弟们的愧疚心情和妥协态度。
除了这些人,还得提提孙立人和毛人凤。在审理那个事的时候,孙将军当场表示了对吴石的同情,可他自己也被蒋老鬼猜忌得挺紧的,一直不敢插手。毛人凤虽然算是案件的牵头人,亲自参与了侦办工作,但他在初审完毕后,并没有反对蒋鼎文做的那个决定,所以说,吴石案的最终判决,很大程度上还是蒋老蒋一手操控的,跟三位审判官的关系不算太大。
有人说台湾歌星刘若英的爷爷刘咏尧等人判了吴石死刑,其实真正的凶手是老蒋,刘咏尧等人判不判吴石死刑其实没啥重点,无非是老蒋再找人替他判而已。所以,民间对刘咏尧的评价还是挺高的。另外,他这盘棋走得确实厉害,为他的后人,比如刘若英等等,创造了不错的物质和政治条件。在担任政治大学校长期间,他推行学科与实物相结合,建立地方自治研究中心,而他们的研究成果也成就了台湾以后地方选举制度之类的。台湾解除了党籍之后,各派的中坚力量大多都出自刘校长门下。刘咏尧晚年卸任校长后,支持祖国统一,强调要加强两岸交流,反对台湾独立。大陆方面对他也是挺认可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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